西庐草堂

姑妄言之姑听之,豆棚瓜架雨如丝,料应厌作人间语,爱听秋坟鬼唱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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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记忆

今天的梦,我一直很犹豫,好像记得又好像模糊,时隐时现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做了这个梦。

2022年末那波瘟疫散去的时候,也带走了我的一位至亲,看到照片的那刻起,一直到昨天,内心也不曾认为这是一个事实,仿佛我还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,也有可能随时接到他的电话,而他去世后,我也一直没有梦到过他。而在昨天夜里,我梦到了他。

一间屋子,不像是饭店的包间,更像是茶馆的房间,一张方桌,面对面两组椅子,他坐在旁边,容貌依旧,还是几年前见到的样子,比后来看到的照片的样子要年轻一点,头发还没有花白,朴素的衣着,朗朗的说话声音。 对面坐着两个人,虽然我不认识,但是和他似乎很熟,他们见面寒暄着,彼此谈些诗词和近况。

空隙间我问他,你最近到哪里去了,他说我托生为了一头驴,就在你的身边,我问大宝是不是咱们家的那头驴,大宝说是的。仿佛那头驴本来就在我们家一样,不管它以前存不存在。 亲密的谈话持续着,不知道有多久,我只是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,心中能感到温暖和安静。

屋里的人越来越多,至亲也要走了,他站起身来,没有和我说话,径直的走开,离开房屋,我被人群堵在屋里,当我从人群中游弋到门口,他已经离去,没有给我一个说再见的机会,我慌忙的询问路人他离去的方向,着急忙慌追过去的时候,只看到他的一个背影,他就那样消失了。

我醒来后没有在意,依旧的刷牙洗脸,当我坐下来时,突然有个念头闪过,我今天见到他了,也许这次真的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了。曾经要说要和他学习诗的韵律,他说等我毕业了,可是毕业的时候,却再也找不到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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